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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永元 我从郭敬明身上学到了守规则 这是一种美德

缘起  离开央视后的崔永元,在国内首档填字竞技真人秀节目《我知道》中亮相,和郭敬明、李艾共同担任导师。崔永元:嗯,如果这个设计者用点儿心,就特别有意思,这几天录制节目的过程,其实也是检验自己的知识储备的过程,在某些领域,我的储备几乎是零。

崔永元 我从郭敬明身上学到了守规则 这是一种美德

缘起  离开央视后的崔永元,在国内首档填字竞技真人秀节目《我知道》中亮相,和郭敬明、李艾共同担任导师。崔永元:嗯,如果这个设计者用点儿心,就特别有意思,这几天录制节目的过程,其实也是检验自己的知识储备的过程,在某些领域,我的储备几乎是零。

我们想遵守规则的时候,有人就会把大家、小家硬邦邦地抛在你面前,你一下子就软了,你觉得那个是真理,是不能动的,但是现在我就特别赞成这个,个体都谈不上尊重,谈什么大家,哪还有集体荣誉,集体荣誉就是由个人荣誉构成的,所以真的要实实在在地尊重每一个个体,我觉得这一点是这次录制节目我向郭敬明学到的。以前不觉得,现在觉得守规则真是一种美德。

—崔永元

缘起

离开央视后的崔永元,在国内首档填字竞技真人秀节目《我知道》中亮相,和郭敬明、李艾共同担任导师。

日前,在节目录制现场,崔永元接受了记者专访,谈及他对电视真人秀、汉语言、年青一代等问题的看法,当谈到郭敬明时,崔永元说从最初的“不适应”到逐渐“觉得他挺棒的”,而他从郭敬明身上学到的最重要的一点是“年青一代的规则意识”。

对话

—我们这代人是忧国忧民的

记者:你以前玩“小强填字”吗?会因此着迷吗?

崔永元:很少(玩),每次报纸来了,我就上去填几个,不执著,填不下去就算了。我特别喜欢看他们出题,我不适应题面上有这个字,答案里还有这个字,因为我都是从过去猜谜语、打灯谜那儿来的。

记者:汉语的填字游戏和西方的填字游戏区别还是蛮大的,排列组合的空间也更大。

崔永元:嗯,如果这个设计者用点儿心,就特别有意思,这几天录制节目的过程,其实也是检验自己的知识储备的过程,在某些领域,我的储备几乎是零。比如现在特别流行的那些港澳台歌星名曲,我脑子里几乎没有。第二类是已经掌握了的那些文史类知识,以为自己很知道,但现在让你给一个标准答案时,还是很含糊,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有把握。这个节目挺好,在家里做题你是没有什么压力的,你甚至可以翻翻资料,而(录)节目需要坐在摄像机前,在这么短的时间完成还真的要点本事。

记者:作为导师,评价一下自己在现场的表现。

崔永元:谨慎小心。我说出去的话得负责。

记者:你能否评价一下另一位导师郭敬明?

崔永元:我觉得他心态特别好。头两天我有点不太适应,心想他怎么这么直接呢?后来我还挺接受的,因为他们这一代年轻人就是这个活法儿,特别追求生活质量,希望活得快乐,所以他劝选手时总是说,希望他们快乐、希望他们对父母好,谈节目也是,如果节目让观众特别快乐,他自己也特别满足。我们这代人是忧国忧民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小强填字”还想着国家的前途和命运,睡觉之前愣愣神儿,也想的是国家的前途和命运,而且不光想自己国家的,还想别的国家的,活得特别沉重,改不了。我觉得这也是系统训练,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胸怀祖国,放眼世界”。

记得上世纪90年代末,我去CNN采访时和他们的编辑聊天,我问他“什么是你们感兴趣的新闻”,他说就是“家里扶着栅栏的女主人谈论的话题”。他们的新闻结构和我们很不一样,他们特别爱讲身边的事情,特别爱讲和大家的福利、社会待遇、社会保障有关系的话题,我们中国人的新闻特别爱看全世界发生了什么,倒是和我们每个人密切相关的新闻不太受重视,以至于这些年出来一个门类,叫民生新闻,很奇怪,理论上讲,新闻就应该是民生新闻。

—守规则真是一种美德

记者:很多评论者认为近些年大众语文能力下降了,你怎么看?

崔永元:传统的汉语确实在放松,网络语言符合汉语的一些约定俗成,但大家对它太宽松了。包括我们平时写长微博,也是面临着自己纵容自己,有时候想一个词想不出来,换个新词“酱紫”也挺好,就用着吧,还能哗众取宠。其实是我们自己对文字的修养、对文学的敏感度在降低。

现在的时代,最好是提供一个思考的角度,不要把一个结论塞给观众,我发现我们过去在验收上有偏差,我们特别愿意验收一个有价值的、特别正确的信息,当我们开始投入到口述历史中去的时候,发现“正确”不是这样表达的,“正确”通常是和历史相近的5个答案,或者8个答案,因为没有唯一“正确”的。

记者:大众喜欢的真人秀、电视游戏节目,包括像《汉语桥》、《我知道》、《中国汉字听写大会》这种语文类节目,你觉得通过娱乐性的结构可以传达严肃的东西吗?

崔永元:没问题,绝对可以传达。但我们的制作人员一定要有宽容的态度,你要允许有不同的观点摆上台面,甚至是你反对的观点。像我们过去是没有的,我在节目里允许你们发表多样性的观点,但我的情感是有指向性的,我会有主流和非主流之分,只不过我还允许你说,我想传递的是我认为对的。比如说,那天我们录像有点晚,节目组要延长,郭敬明就不同意,因为按照合同到时间了,然后我就坐在那里想了想。我们受的教育是大公无私,拖再晚也得配合,但是郭敬明受的教育是规则意识,我们没有,站在这个角度去审视他的行为,你会觉得他挺棒的!他们这代人能做到,我们这代人确实做不到。我们想遵守规则的时候,有人就会把大家、小家硬邦邦地抛在你面前,你一下子就软了,你觉得那个是真理,是不能动的,但是现在我就特别赞成这个,个体都谈不上尊重,谈什么大家,哪还有集体荣誉,集体荣誉就是由个人荣誉构成的,所以真的要实实在在地尊重每一个个体,我觉得这一点是这次录制节目我向郭敬明学到的。以前不觉得,现在觉得守规则真是一种美德。

—我们和国外真人秀节目差距50年不止

记者:陈虻曾预言真人秀会取代谈话节目,你觉得真人秀之后呢?

崔永元:现在这些并不是真正的真人秀,真人秀要讲究得多,所以我说差50年,美国早期做的《学徒》比我们现在做的节目精彩多了,一个选手要有十几个机位呢,拍出来像大片一样,我们只是盯着人一遍一遍拍,真正的真人秀还没来呢!脱口秀也一样,我最近看到黄西,也在和他讨论脱口秀和新闻节目有什么区别,脱口秀和相声有什么区别。其实脱口秀很好玩,它是跳跃性的思维,它没有一条线,或者说它有一条暗线,说的时候你是听不出来的,你只顾笑,等全都听完了你会想,而且它不要中国传统相声里那种“一张嘴就乐”的爆笑,它要曲艺里所谓的“后反劲儿”,就是你一听,先愣了愣,然后越想越好笑。脱口秀很在意思考过程,而我们的是嚼烂了给观众吃。脱口秀还是比娱乐高级些,像美国的少数民族政策、种族歧视等问题,也有对当下社会的“关照”,比如出了什么法规或者什么事件,觉得不鸣不平,就会在舞台上说出来。

记者:这种知识类的电视节目,我们和国外的制作差距有多大?

崔永元:非常大,差50年都不止。我觉得我们最大的问题是同质化,一下子出来二三十个类似的节目,但都差别不大,我觉得一定要个性化有特点。现在电视人特别趋向于寓教于乐、老少皆宜。其实世界上没有老少皆宜的节目,要么(照顾)老,要么(照顾)少,你不要想影响所有的人。这就牵扯到节目的定位,我们老想着收视率,想吸引更多的人,实际上是谁都吸引不了。我现在看真人秀,各个台都非常多,但是特别一样。据东方早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