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马记》再造盗宝之旅 回顾李志毅电影(2)

可见，在《风尘三侠》二十年后，李志毅再次在《盗马记》中延续了他的经典招牌。”　　从六十年代的香港到二十一世纪的欧洲，20年后的李志毅，也在《盗马记》中完成了一次源自时光的“旅行”。

《盗马记》最新海报

不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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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毅是谁？

在芸芸香港导演中，用“低调”形容他无疑再合适不过：从1984年以美术指导身份踏入影圈至今，既能胜任编剧和导演，又多次获金像奖提名，但回顾其导演作品却仅有十多部不说，当谈起如《风尘三侠》、《新难兄难弟》、《流氓医生》、《天涯海角》、《不夜城》等，观众影迷虽对之印象不浅甚至津津乐道，但李志毅的名字，却难免有点模糊，且更重要的是，当他重新出现在《迷离夜》的导演行列中时，距上一部执导的华语片《魔幻厨房》，也已过去了九年了……

总之，李志毅的才华，实与其名气不成正比

那么，李志毅又是个怎样的导演？

事实上，他曾驾驭过各种不同类型的作品，从早期血腥残酷的《血衣天使》，到对爱情婚姻题材颇有突破的《婚姻勿语》，再到紧扣都市男女情感现象的《风尘三侠》及走香港旧情怀路线的《新难兄难弟》，继而转入更为独特的《流氓医生》与《救世神棍》，然后远征东瀛，打造《不夜城》这一日式黑帮题材，并由此成为首位成功进军日本影坛的香港导演，后来即便减产甚多，但无论是爱情喜剧《魔幻厨房》，抑或歌舞励志题材的《舞吧！昴》，乃至以幽默结合惊悚的《迷离夜》(《放手》一段)等，从创作到风格方面也都不在话下，加上也曾为《双城故事》、《记得香蕉成熟时》、《金枝玉叶》等经典影片担任编剧，可见李志毅的电影历程不仅丰富多彩，更称得上是90年代后港片的“缩影”之一！

2014年，当他带着自编自导，由梁家辉、郑伊健、陈慧琳、曾志伟、王祖蓝等共同演绎的爆笑侦探喜剧《盗马记》再战银幕时，观众也不禁好奇起来：这三十年间，李志毅都做过什么？这部《盗马记》对他而言，又有哪些“承前启后”的独特意义？

1991《婚姻勿语》

李志毅说

到了1991年，李志毅终于做上导演，继而在银都支持下拍出了《婚姻勿语》。

李志毅得到美术指导和编剧晋升导演的机会，与银都对新导演的扶持政策也有关系，正如当时与李志毅合作甚多的张之亮所言：“采用一些很迂回的方式与银都合作，例如与电影人自组一家新公司，以隐瞒中资背景。”而《婚姻勿语》正是由张之亮在银都支持下成立的“影幻制作”出品。

“严格来说，《婚姻勿语》才是我第一部编导的电影，是第一个可以让我自由舒发创作的机会，说是转变，倒不如说是个释放。”李志毅如是说。

另值得一提的是，1991年的李志毅与曾志伟亦先后合作了《双城故事》(担任编剧)及《五虎将之决裂》(担任美术指导)，从而进一步拉开了其后加盟UFO的帷幕。

电影故事

从《婚姻勿语》开始，“情”便成为李志毅电影中一个尤为亮眼且风格独特的元素。影片虽以夫妻为主角，但旨在探讨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关系，及卸下名分掣肘后如何互相扶持及延续感情，从而令题材在一定程度上摆脱了做作的俗套，以更真实流畅的视角诠释爱情，用李志毅的话说救世——“一个问题促成了整个电影，就是：到底离婚后还可不可以继续做朋友？”

另一方面，影片所走的中产阶级路线，既有别于李志毅过往参与编剧的电影，也称得上是日后起加盟UFO的先声尝试，所以，即便是“没有海外市场，要单靠本地的票房去归本”的“极冒险的创作”，他也成功地踏出了这一步，当然，影片在获第11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电影”提名的同时，也令叶童登上了影后宝座。

《盗马记》说

如今，《盗马记》则可以说是李志毅写“情”最丰富的作品。正如片中几位主角，梁家辉虽是大盗，也有自己的家庭和亲情上的亏欠；陈慧琳与梁家辉结识于伦敦，再辗转于布拉格，彼此也渐结成默契与友情；郑伊健与梁家辉虽在身份上对立，但两人也有些惺惺相惜，而他与陈慧琳之间的“欢喜冤家”关系除充满友情的趣致，也带着一点爱情的气息；至于曾志伟与王祖蓝，虽然戏份无三人那么重，但旅途中互相帮忙的情谊，也同样为影片的情感添上暖意..。.

凡此种种，无疑都令《盗马记》在惹观众捧腹的同时，充满令人回味的人***彩，而李志毅能流畅地演绎各种“情”，也正是《盗马记》拥有共鸣的重要原因。

《风尘三侠》(1993)

李志毅说

提到《风尘三侠》，便不得不提那家对90年代香港影坛影响甚大的UFO(电影人制作公司)，当时，李志毅正是公司的中流砥柱，与曾志伟、钟珍、陈可辛、张之亮等并肩作战。

然而，身为UFO的“开荒者”之一，起初李志毅的热情和方向却并不在此：“UFO成立后，曾志伟他们邀请我加入，当时我是婉拒了，理由是自觉自己是个不很适合跟别人合伙的人，其后他们找我与陈可辛合导《风尘三侠》，才再度邀我加盟，而我最终加入了UFO，也是抱有一个过渡阶段的想法，既然以后与UFO还会继续合作，倒不如正式成为一份子好了！UFO的创立是以发挥结合得来的创作力量为原则来运作的。”

电影故事

当年，《风尘三侠》的票房达1700多万，较UFO的创业作《亚飞与亚基》高出800多万，其后更获香港电影金像奖多项提名，如此成绩对一家前景尚未稳定的电影公司来说，已算相当出色。

身为导演之一，李志毅则将拍摄《风尘三侠》的过程总结为“轻舟已过万重山”。“这部电影对我而言，是玩耍一场的意味多于是一部个人作品，是成败不足以论英雄的游戏之作，所以始终抱着颇轻松的心态上阵。”

拍摄期间，梁家辉、袁咏仪及朱茵的戏份多交给李志毅拍摄。事实上，片中三人也正有一段特别的情感关系：梁家辉有无数床上女友，但会不时邀固定的“子夜场”女友袁咏仪回家过夜；但爱把妹的他却“不慎”把到了好友梁朝伟的妹妹朱茵，结果非但不敢跨前一步，还要时常忍受朱茵的“挑逗”，而在当时观众及影评人的口碑中，也普遍称赞此“三角”关系不落俗套、别具一格。

此外，李志毅还负责执导了影片的中秋派对一段，那首改编自《说不出的快活》的插曲《风尘三侠》，经由梁家辉、梁朝伟和郑丹瑞唱出，更是风靡一时。可见，《风尘三侠》既是李志毅导演生涯中一部格外轻松的作品，也成就90年代香港爱情喜剧中的一个另类经典。

《盗马记》说

此番在《盗马记》中，李志毅也特地为三位主角设计了一段有趣的关系：美女主播陈慧琳远赴布拉格追查大盗梁家辉，却渐对他欣赏起来，两人很快从追赶变为同行，但陈同时也在跟“三流神探”郑伊健打交道，郑除了千方百计要追缉梁，还跟陈结成一见面便拌嘴斗气的“欢喜冤家”，终令布拉格之旅既险象环生又充满诙谐。

当年，《风尘三侠》的梁、袁、朱以一男二女组合大玩感情游戏，如今《盗马记》的陈、梁、郑可谓这个游戏玩得更加妙趣横生，仅凭这点，在华语片中已是别具特色；当然，除了一同面对各种内忧外患，三人亦在《盗马记》中合唱主题曲《最好的夜晚》，开腔之余还要大跳探戈，在听觉上更不让《风尘三侠》专美。

可见，在《风尘三侠》二十年后，李志毅再次在《盗马记》中延续了他的经典招牌。

《新难兄难弟》(1993)

李志毅说

《风尘三侠》虽让UFO在影坛地位猛升，但据曾志伟称，影片利润扣除一切成本后只收了40万，再减掉梁家辉与梁朝伟各10万的分红，最终埋单只赚了20万。因此，为保证运营，UFO必须拍摄更商业化的题材，结果，这个任务再次落在李志毅与陈可辛身上，这正是《新难兄难弟》的由来。

可见，在《风尘三侠》二十年后，李志毅再次在《盗马记》中延续了他的经典招牌。”　　从六十年代的香港到二十一世纪的欧洲，20年后的李志毅，也在《盗马记》中完成了一次源自时光的“旅行”。

尽管此时李志毅已执导了三部影片，但相比过往，《新》片既是他当时最商业的作品，也是让他最战战兢兢的作品。“我拍摄《新》时的心态跟《风》时的恰正相反，因为前作的成绩不错，庞大的压力便随之而至，如果比喻《风尘三侠》为用顺手拈来的食材弄成轻巧写意的下午茶，《新难兄难弟》的目标便是刻意求工的一席盛宴。”

电影故事

凭借《新难兄难弟》，UFO很快踏入另一阶段，达2100多万港元的收入较《风尘三侠》有过之而无不及，而身兼编剧与联合导演的李志毅目睹这一成绩，压力也总算得到释放——毕竟，这还是他从影近十年间票房最高的作品！

当然，李志毅对《新难兄难弟》的投入也不止做编导两环工作，更“重操旧业”负责全片的美术布景，因此观众看到那些充满六十年代香港怀旧风情的房屋街道，也同样充满李志毅的童年往事：“都是根据我记忆中儿时街坊邻里的和睦景象而设计的。”

《盗马记》说

如今，李志毅再导《盗马记》，依然不忘在银幕上展现他的美术才华与城市风情，但这回已不单是在香港，更拓展至伦敦、巴黎及布拉格等地，中间穿插如教堂、酒庄、街道、游乐场、占卜屋、拍卖行乃至各式欧派建筑等，再配上充满异域色彩的主题音乐，皆足以令人陶醉其中，换言之，片中连一间看似普通的露天咖啡馆，也都弥漫着浓郁的欧洲浪漫格调，这也正是李志毅的功力所在。

“每一部电影有它的生命，孕育这生命，就需要为它提供特为它而设的氧份，《盗马记》的故事内容是有需要加添浪漫的色彩，神秘的气氛，布拉格、伦敦正是供给这些氧份的好地方。”

从六十年代的香港到二十一世纪的欧洲，20年后的李志毅，也在《盗马记》中完成了一次源自时光的“旅行”。

《流氓医生》(1995)

李志毅说

回顾昔日历史，《新难兄难弟》虽为李志毅的电影事业带来新的突破，但接下来的1994年，他却没有一部导演作品推出，只担任了《等着你回来》、《记得香蕉成熟时》与《金枝玉叶》的编剧。对此，李志毅的解释是：“那年我一直在筹划一部叫《三级料理》的电影，题材有关一个艰苦经营的电影拍摄过程的喜剧，但最后因各种原因未能成事。”

尽管遗憾，《记》与《金》两获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编剧”提名，且两片皆成为UFO的经典代表作，便知李志毅在幕后环节的功力。

1995年，李志毅终于拍出他在UFO的首部独立执导作品《流氓医生》。这一次，李志毅完全不走当年《婚姻勿语》中的文艺路线，反而将类型趣味玩得更放，终打造出当时香港影坛少有的一部既独特又不失格调的“神作”。

电影故事

如今，影迷只要想起《流氓医生》，首先映入眼帘的必定是那个充满不羁气息的梁朝伟：表面是不修边幅，略带颓废，又游离于制度之外的脱俗浪子，但实质却是古道热肠，情义十足的仁医，既与先前《新难兄难弟》中的梁家辉不谋而合，也突破了原著——日本漫画《流氓侠医》的限制，在李志毅笔下变成了一个典型的香港人，与一个典型的香港故事。

“《流氓医生》是我向UFO提议的项目，倒没打算执导，当时觉得要把发生在东京的内容改编成香港的故事甚又困难，接下来是张之亮表示有兴趣接手，而大家一致认为只有周润发能演这个角色，可惜他因其他片约问题没有接拍，便搁置了下来若干时日后，某天我灵机一触，想出把主角从浪子化为仁医这构思，更认定非由梁朝伟来演莫属，最后连带先前改编的顾虑也解决了。”

如果说李志毅的电影常有令观众回味无穷的经典人物出现，那么《流氓医生》里的梁朝伟，则无疑是他90年代作品中，最潇洒的一位男主角。

《盗马记》说

距《流氓医生》近二十年后，李志毅又借新作《盗马记》打造出一位新的“潇洒男”，这就是饰演跨国大盗“九尾狐”的梁家辉。

在电影里，国宝铜马“飒露紫”的被盗，便与梁家辉甚有关联。但这个大贼不仅智商奇高，善于布局，更懂活用心理战术甚至“男扮女装”，因而既能与主播陈慧琳同行布拉格，又能不断与囧探郑伊健四处周旋——何况，他还不止一次在郑的眼前逃脱，可见三人关系何等微妙。

此外，梁家辉的偷盗动机乃至背后身份也殊不简单，因随着“飒露紫”***的逐步解开，观众也将发现关于他的更多秘密。可见，《盗马记》中的梁家辉，正是集浪子与天才于一身的奇盗，完全不让《流氓医生》中的梁朝伟专美，不然，怎会让陈慧琳及郑伊健都心甘情愿地跟着他呢？

而在李志毅眼里，梁家辉贡献出的精湛演技，更是这位“浪子大盗”得以耀目全片的重要原因。“跟梁家辉经理二十多年间的数度合作，对他演技的修为再无话可说，实在是越益炉火纯青、千变万化了，私下已约定找机会继续合作。”

可见，这回两人在《盗马记》中的携手，必将带给观众新的惊喜。

《天涯海角》(1996)

李志毅说

《流氓医生》以近1700万港元票房跻身全年十大卖座影片之一，依然证实了UFO在商业与艺术之间的平衡掌控。但在这之后，公司的命运却愈发起伏波折：在曾志伟“拍大一些”的号令下，公司制作的影片投资规模越来越大，连写字楼都买了3000多万，岂料，无论张之亮的《仙乐飘飘》，陈可辛的《嫲嫲帆帆》，抑或李志毅的《救世神棍》，票房口碑都未获成功，而《嫲》的失败更令UFO本身都“麻麻烦烦”，连曾志伟都用“全军覆没”来形容！

更重要的是，从1996年开始，陈可辛、张之亮、李志毅、陈德森、马伟豪、赵良骏等人也都先后离开UFO，公司随之被嘉禾纳入旗下，除曾志伟与钟珍为还片债而继续维持运作外，主创力量也逐渐变成奚仲文、林爱华、叶锦鸿等人，自此，UFO的辉煌暂告一段落。

对李志毅来说，五年时光结束于他执导的一部《天涯海角》，而最后的结局，也正是他所预料的：“公司组成之初，大家私下也曾就‘合久必分’这定律分析，结果估计过合作的时限大约是五年，而《天涯海角》正是拍摄于我在UFO的第五个年头。”但幸运的是，李志毅始终将UFO视作他电影生涯中学到最多东西的时期，“认识了电影市场的运作，以及拥有了与一群台前幕后精英合作的机会。”

电影故事

《天涯海角》以一个年轻女子如何坚强面对患上绝症的命运为题材，因此在李志毅眼里，找到一个拥有“大家闺秀”气质的女演员便尤其重要，最终，他选定了陈慧琳，而当时Kelly仍是初出茅庐的新人。

“当时为了拍《天涯海角》，除了女主角要走大家闺秀路线，还需要带有一份横眉冷对的气质，所以虽然当年的陈慧琳是欠了些演戏经验，然而我感觉她的外形气质是足以弥补这方面的不足的。”

《盗马记》说

时隔十七年后，李志毅再次于《迷离夜》中邀陈慧琳合作，这时的Kelly，更多是带给李志毅惊喜：“原来她是可以演喜剧的，尤其是与梁家辉的对手戏，绝对没有被高手比下去。”而两人通过《迷》重新建立起来的默契，亦恰好促成了《盗马记》中的携手。

事实上，《盗马记》也是Kelly再次尝试演出过往所无的角色，饰演的美女主播夏梅性格既阳光又勇敢，为追查大盗梁家辉而独自前往伦敦及布拉格，期间却与梁变成默契好友，又跟郑伊健结成欢喜冤家，甚至大展攀岩绝技爬楼，扎眼程度都全然不输两个男星！

此外，《盗马记》更是Kelly从影以来贡献最“多元化”的一次：先是与郑伊健搭配变身俊男美女搭档，继而以女主角身份大展喜剧演技，再献歌主题曲兼与两男星做舞伴，最后还登上春晚舞台又唱又跳，已然将演员、歌手及舞蹈天后的身份都“一网打尽”！正如李志毅评价其在片中的表现所言：“当年那份青涩感已不复再，换上的是以岁月修来的豁达来面对角色。”

由此可见，若想见到一个更不一样的陈慧琳，则无疑要期待《盗马记》了。

可见，在《风尘三侠》二十年后，李志毅再次在《盗马记》中延续了他的经典招牌。”　　从六十年代的香港到二十一世纪的欧洲，20年后的李志毅，也在《盗马记》中完成了一次源自时光的“旅行”。

《不夜城》(1998)

李志毅说

离开UFO后的李志毅，并未停止他的创作之路，反而将目光置于国际舞台，《不夜城》便是在此情况下应运而生。

《不夜城》的制作方皆来自日本，包括Asmik Ace Entertainment、Hakuhodo DY Media Partners等，而李志毅及其团队则是对方专程邀请加盟，因此在主创的参与比重上，它亦属于一部香港电影。

“《不夜城》总括来说是给我提供了一个新的拍摄经验，能够开拓新的市场乃是后话，当时我不甚为意，后来有人提醒我，说这部电影一向是满抱排外意识的日本电影界第一次邀请外国人来导演他们的电影，算是一个开荒者吧。”李志毅如是说。

电影故事

凡是看过《不夜城》的人，都会对影片开头金城武步行于新宿街头那段4分钟的长镜印象深刻，论镜头运用的经典程度，在香港电影中也足以排名前列；非但如此，李志毅因拍摄这一幕，更引得许多日本同行专程来现场观看，这对一位香港导演而言，也着实称得上是”礼遇”。

“我一向倾爱长镜头，完成剧本之后，发觉剧情描绘新宿歌舞伎町实况的场景过少，实在不足以切合‘不夜城’这题目，便想出了开场的长镜头，用最简单的有效的方法来切题，结果引来一众当地电影人到现场观摩，当中森田芳光导演对我说，日本的导演们不会要求拍摄这样的镜头，因为开口的话第一时间便会被制片部拒绝。”

在第18届香港电影金像奖上，为《不夜城》担任摄影师的黄岳泰得以蝉联“最佳摄影”殊荣，但李志毅回忆往事，却另有一幕小插曲：“筹备制作之初，有部分日本工作人员对公司请来香港导演及摄影师拍摄他们的电影颇有微言，而长镜头是于开机之初进行拍摄的，结果成功完成之后，接下来的日子就甚少再听到那些抱怨的微言了。”可见，当时李志毅等人，正是凭着才华和创意令日本影人大表佩服。

《盗马记》说

在《不夜城》里，金城武饰演混迹于新宿歌舞伎町的混混刘健一让观众难以忘怀之余，也令李志毅电影中的“异乡客”成为其经典符号之一；如今到了《盗马记》，健一式的浪子则由金城武变成了郑伊健，但已然升级为喜剧版。

《盗马记》中郑伊健饰演的警察“张浩”办事一往无前，为追捕多年前曾交过手的大盗“九尾狐”，他不惜孤身一人从香港来到伦敦再辗转布拉格，但此人虽言目标坚定，却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囧探”——总会斗输给梁家辉不说，还跟陈慧琳结成“冤家”，吵架已是两人之间的家常便饭，但斗着斗着，三人却渐渐惺惺相惜起来，而这除了令这场布拉格之旅变得笑点重重，与《不夜城》的内敛和沉静也形成鲜明对比，同时更证明李志毅对人物塑造的成功：“这个角色原来的设定是一个有点闷、和内向的警察，没想到伊健的演绎让这个人物变得颓废，也更加有喜剧效果了。”

当年看《不夜城》时，如果你有被那个迷人的金城武吸引，那么如今看《盗马记》，异曲同工的《盗马记》，郑伊健也将会呈现属于他的独特魅力，何况，他俩都是李志毅打造的异乡浪子！

《魔幻厨房》(2004)

李志毅说

经历《不夜城》后，李志毅却整整等了六年，才推出唯一一部新作《魔幻厨房》，而这非但是他首部在内地上映的作品，也是他在新世纪后首部赢得观众青睐的作品，仅香港票房便达1500多万——要知道，当时港片市道并不景气，何况又是出自一位久不拍戏的导演之手。

当然，在《魔幻厨房》里，我们依然能感受到李志毅对爱情题材的清新包装，及各种来自细节桥段的小智慧与小幽默，看得人心里既暖和轻松，且虽然有“爱上床不如爱上厨房”这样让人想入非非的广告语，片中流露的“性游戏”主题也不难让观众察觉，但整体之下，其魔幻元素依然叫人回味无穷。

值得一提的是，《魔幻厨房》也令重出江湖的李志毅获得第41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改编剧本”提名，成为对其才华的另一番肯定，而李志毅口中“从《不夜城》到《魔幻厨房》中建六年，很多项目都搞不成，电影圈当然是拍不成多过拍得成”的憋屈，也随着影片的成绩而得到了释放。

电影故事

李志毅为《魔幻厨房》找的阵容莫说当年，如今看来亦是相当豪华，既有郑秀文和刘德华这对已凭《孤男寡女》和《瘦身男女》贡献7500万票房的最佳“情侣档”，也有当时正如日中天的“暴龙”言承旭，加上黄秋生吴彦祖冯德伦等齐齐助阵，本身便具备了受欢迎的潜质；而且，面对久违复出的李志毅，许多观众也都对影片的魔幻色彩及情感元素给予好评，其中就有网友称：“《魔幻厨房》绝对没有一分钟冷场，故事本身就很丰富，表达方式也很细腻入微，画面称不上美妙绝伦也够眼花缭乱，台词简单不啰嗦偶尔还有精句乍现..。.”

事实上，这个评价如今用在《盗马记》上，也同样无不可。

《盗马记》说

《盗马记》将上映时，距《魔幻厨房》也过了十年。这十年来，虽只有一部《舞吧！昴》和1/3段的《迷离夜》面世，但李志毅最乐意挑战和突破的，则始终在于喜剧类型，而作为其迄今最商业的作品，《盗马记》则首次走上了当今热门的盗宝喜剧之路。

然而，尽管20年前已开始拍摄喜剧，但李志毅依然认为，《盗马记》的创作并非一次轻松的过程，尤其要舍下过往作品中普遍存有的文艺气息，更不容易：“都说喜剧是最难拿捏得好的类型电影，这话绝对是没说错，《盗马记》要兼顾故事桥段的铺排与不停添增笑料，对我而言实在是个挑战。”

值得一提的是，若说《魔幻厨房》弥漫着神奇的魔幻气息，那么此番《盗马记》便是充满轻盈的梦幻色彩，当中原因，在于李志毅选择以布拉格为影片外景，对港片而言，无疑又是一个与众不同的舞台。

“布拉格是个有历史，有文化气息的美丽城市是个不争的事实，最佳的印象倒是这里的人，无论是参与制作的工作人员，抑或是一般遇上的市民，总给人一份乐天豁朗的感觉，同时鲜有部分西方人士过分自我感觉良好的优越感，也没有因为活在仍在发展中的经济情况二显露自卑感，对我们这一群外来客是待以对等的从容。”

因此，在《盗马记》里，我们既能感受到来自布拉格大街小巷及寻常百姓的文化气息，也能在各式美景中看着梁家辉、陈慧琳、郑伊健、曾志伟和王祖蓝等尽情搞笑耍宝，这种彼此毫不违和的氛围，也正是《盗马记》马上将带给观众的另一大惊喜。(文/ 阿蒙)